殷燃又是一阵告罪求饶。
“可还有同伙?”
殷燃头摇得似拨浪鼓,“没,没了……”她颤抖着指了指不远处的尸体,“都,都在这里了……”
她膝行几步,抱着许州丞的小腿,“大人饶我一命,我上有老下有小,实在活不下去才出此下策,被猪油蒙了心……”
许州丞一脚将殷燃踢开,在手下搬来的太师椅上坐下,掸了掸袍子。
“给我搜,要是丢了东西,我就扒了你的皮,给我儿做拨浪鼓。”
卫兵自去搜寻,果然一样没丢。
许州丞面色稍霁,“打!”
殷燃来不及再求饶便被一棍子打翻在地,掩面痛苦哀嚎,棍棒如雨点般落下。
忽然从暗处奔袭来一人,径直到她跟前,将她护在身下。
“不是让你走吗?”
“果然还有同伙。继续给我打,重重打!”
“胡霭,你让开!”
胡霭不听,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。
殷燃听着棍棒打在皮肉上发出的一声声闷响,胡霭一声痛呼都没有,就这么沉默地受着。
“让开。”她说,“我叫你让开,我的话你现在听都不听了是么!”
殷燃从未对他这么疾言厉色过,他心里颤了颤,不由地松了力道。
殷燃从他身下翻出,用身体将他护住。
她没有内力,此前已被重打,再受了几下就咳出了血,热热地落在胡霭的脖颈旁,她双肩颤抖,竟然在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