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海笙第一次有了挫败感,而且是在一个年纪轻轻的女警面前。他扯了扯嘴角,仍难掩尴尬,嘴上却说:“袖扣就是证据,他的东西不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案发现场。现在需要的是时间,你是警察,切勿感情用事。”
简爱无言以对,在这么明显的证据面前,就算她极力保他,也不能逾越法律的底线。
“温尔恺的心理素质不会让他轻易露出破绽,唯有时间能证明一切。”赵海笙伸手按住简爱的肩头,用力一抓,简爱身子一倾,抬头看他。
“你不觉得袖扣的出现有些诡异吗?前两起案子,现场处理得十分干净,而且案件发生在人员密集的公共场所,凶手的缜密绝不会让他在第三起案件中出现这么大的疏忽,这不符合凶手一贯的作案行为,或许……”简爱顿了顿,目光坚定地落在赵海笙的脸上。
“百密一疏,即使策划得再周密,偶有失手,也是合情合理的。”
“不对。”简爱摇头,“或许有人故意让你们发现那枚袖扣,从而转移你们的视线。”
说完此话,简爱的眼神中露出一丝恐慌,如果真如她所说的那样,陷害温尔恺的很有可能是对他非常了解的人。赵海笙这回没有反驳,而是摸着下巴做沉思状。
“温尔恺心细如发,前两起案件很符合他的性格。我怀疑那个人有一定的反侦察能力,让我们在他设定的轨迹中行走,实在太可怕了。”简爱眼中的担忧越来越浓郁,如果真陷入那个人的圈套,温尔恺的命运将会可想而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