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这个只是植物的果子,沫儿终于放下了心,兴趣盎然地围上来看。文清挠头道:“别人送个木魁,还带着一张字条来,到底是威胁我们还是提醒我们啊?”
沫儿一愣。说文清大智若愚还真是的,这层关系他可没想到——也许人家并无恶意,而只是提醒呢。
婉娘道:“这个我哪里知道?嘿嘿,反正掉到我闻香榭的东西,就是我的。”
沫儿正要说话,只听门外一阵急促的敲门声。婉娘麻利地将木魁收好,这才努嘴巴要文清去开门。
来的却是老四。老四穿着官服,看样子是当值期间偷空过来的,眉毛拧在了一起,满脸焦急。婉娘笑道:“你不好好巡逻,来这儿做什么?”
老四喘了一口气,急促道:“我说完就走。婉娘,我家娘子出事了。”
婉娘让沫儿去倒了一杯茶,道:“不急,你慢慢说。”
老四端起茶一饮而尽,叹了口气道:“我不该瞒着婉娘的。其实上次我带她来时,她已经不对劲儿了。”
钱玉屏第一次遇袭后的一日夜间,老四起夜撒尿,发现玉屏不在床上,到院中一看,见玉屏半夜三更的赤脚站在院中,手中那个剪刀凭空剪来剪去。老四以为玉屏梦游,也不敢惊动,只好站一旁等着她自行回屋歇息。
第二天天亮问她,她果然一无所知,连做什么梦也一点不记得。老四只当她受了惊吓,好好安抚罢了。哪知道从那之后,玉屏慢慢变得不同寻常起来了,她常常在夜间独自一人站在院中,拿着小刀或者剪子来回比划,第二天却一切如常,只是气色渐渐变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