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知这一切的沈辞有点沉默。
他不知道该同情印霜还是那些被她杀死的孩子。
无疑，印霜是可怜的。可那些无辜的孩子难道不可怜吗？
沈辞叹了口气，“我不会审判你，你的罪孽，等到了下面都会一一清算。”
沈辞刚想打开地府之门，一阵白烟闪现，等白雾散去，一道人影急急的冲了过来，等看见眼前这场景，当即就是一愣。
“沈辞你没事吧？”
沈辞转过投来，脸上冷漠的表情一秒变成害怕，“念念，你怎么才来，我都要吓死了。”
那委屈的小表情，泫然欲泣的双眼，如果不是刚才扬言要把她送进地狱，她差点就信了。
顾念十分自责。都怪自己来的太晚，看沈辞被吓的。
她踮起脚胡噜胡噜沈辞的脑袋，安慰道：“都怪我，找入口找了这么久。吓坏了吧？”那眼里的心疼让沈辞十分受用，他单手抱住顾念，另一只手还拎着那只小鬼，委屈巴巴：“念念，没事的。它没有欺负我。”
只是那眼神可不是这么说的，他假装不经意的扫过胳膊上被小鬼咬出的牙印，又飞快的移开目光，脑袋委屈的在顾念的脖子里蹭呀蹭。
看到沈辞发黑的伤口，顾念有点动怒，虽然此等阴气对沈辞来说根本不算什么，何况咬了他受伤的可未必是他，但顾念还是有点心疼，她伸手一抚，那点阴气就一干二净，看着恢复白皙的两排牙印，顾念这才松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