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必了!”
唐齐天一声冷喝,在黑暗中缓缓举起了镰刀!
千钧一发之际,男人突然开口说:“我袖口里有块羊脂玉压襟,穗子用的是金丝蜀锦,穿的是鸽子血南红珠,不若就赠于你,当作报答救命之恩罢。”
唐齐天瞪圆了眼睛,镰刀已举过头顶,就这么僵在了半空中。
唐一芙眼神不断在两人身上打转,满心忐忑地伸进男人袖子里掏,还真掏到了块冰冰凉凉的羊脂玉!
金闪闪的穗子在昏暗的牲口棚里泛着一股亮光,唐齐天唐母的眼睛像是黏在那块压襟上似的,嘴角流下了贪婪的口水。
男人合上眸子,又说:“劳烦这位姑娘将我送去医馆吧,至于这块压襟,先交由你父亲保管。”
……
深夜,一辆脏兮兮的木板车缓行在街上,湿软的车轮碾过松垮的青砖,好几次要侧翻在半路上。
唐一芙使出吃奶的力气,拉着车朝医馆走,车上躺着半死不活的凌衡川。
就是她从山上救来,刚刚又差点害死的那个富二代。
唐齐天唐母拿了压襟,更加相信凌衡川是什么贵人,找来拉谷子的木板车要将他送去医馆。
可这时唐必福又提起了诊金。
反正东西已经拿到手里了。
要是凌衡川死在了外边,非但和唐家没关系,诊金也不用付了,全是她唐一芙一个人的责任。
一家人心生恶念,趁着夜色将唐一芙和男人送了出去。
待木板车走远了,将大门一锁,任谁叫喊也不再开门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