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应声。
“阿尔芒,”我父亲接着说道,“看在你母亲在天之灵的份儿上,相信我的话,放弃这种生活吧。要知道,这种生活,是一种行不通的理论,还会将你拖进去的,你想得好,其实你很快就会忘掉。你不可能永远爱这个女人,她也不会永远爱你。你们双方都夸大了你们之间的爱情。你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。你再往前跨一步,就再也不可能离开你现在走的这条路了,你要终生痛悔自己的青春。走吧,回到你妹妹身边待一两个月。你得到休息,又有骨肉之情安慰,很快就能治愈这种狂热症,因为,这不过是一种狂热罢了。
“在你离开的这段时间,你的情妇会有自我安慰的办法,另外找一个情人,于是你就将看到究竟为了什么人,你差一点儿跟父亲反目并失去父爱,你也要对我说我来找你做得很对,因而你要感激我。
“好了,你会走的,对不对,阿尔芒?”
我感到父亲讲的话,适用于所有女人;但是我又确信,他那么说玛格丽特却没有道理。不过,不过,他讲最后几句话的语气特别和蔼,特别恳切,我实在不敢回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