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酒店做啥子?回寨子住噻,你家老屋都收拾好了!”
龙峤盯着车窗上胡子拉碴的自己:“就去那什么黄金天地。”
古州县最昂贵的酒店不仅提供一次性刮胡刀和刮胡泡,还有收费的发蜡和须后水可用。
拾掇完毕,他又是神清气爽,气宇轩昂的好汉一条,周身洋溢着巨星同款的自信。
衬衫是新的,西服也是新的,领子挺括地支着脖颈。精致的面料,修身的裁剪,钢铸铁塑一般的肌肉线条如波澜起伏。
龙峤唯一不满意的是:这三件套订做得太早,是跳脱的宝蓝色,锋芒毕露之余未免不够成熟稳重。
“帅,超帅啦!”吴顺催促他赶紧动身,“大家都盼着哩,盼了好几天。”
“不急。”龙峤皱眉摸了摸头顶那块纱布,“帮我去买顶帽子。”
半个多钟头后,吴顺才满头大汗地跑回来,一见大惊:“哥,你头上的纱布咋就拆了?”
“酒瓶碎片划破点皮,早没事了。”龙峤抻了抻衣领,伸出手去。
吴顺磨磨蹭蹭从背后拿出一顶草帽:“只有这个。”
圆顶斜檐大宽边,晴能遮阳雨能避水,一看就是上山下田的必备工具。之前车过路口,摆摊卖土豆的大叔就拿了顶在胸前扇风。
龙峤靠了一声:“你小子咋不直接给我扯块亮布裹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