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今这窗子还漏风,她还要赶路,不能害了风寒。
于是他放轻声音又从一侧的橱子里去了一床衾被,带到塌边给她好生盖上。
借着隐隐的光,榻上的陛下睡得头发乱糟糟的,还歪着头。
夜宸卿瞧着却是不免扬了唇角。
心下却只觉得自己这辈子碰上她,就是操心的命。
不假思索便伸手给她理着面上的乱发。
孰知弋栖月这边,本是窗子不想了,睡得安稳,孰知睡着睡着便觉得身上一沉,再然后,好像有人在小心地抚弄着她的脸。
脑子不需拐弯,她也知道是谁。
困得很,也不及多想,偏偏是‘推己及人’,以为自己迷糊困倦,旁人也是迷糊困倦。
于是觉得,他大抵也记不得事。
于是她随手拽住他的手,再然后抱着他的手臂猛地在榻上一滚。
愣是连拖带拽地把本是给她理头发的夜宸卿拽到了榻上。
身后的人一呼一吸有着几分急促,灼热却温柔,便落在她颈后。